語音社群平台 Clubhouse 在馬斯克的加入及尖銳議題的討論後爆紅,不過,在美國市場一夕獲得市場關注的社群平台還有另一個——「Hive」。

究竟這兩個平台是如何在 Facebook、Instagram 獨大的市場中迅速竄出名氣?他們爆紅之後,接連而來的挑戰又有哪些呢?

Clubhouse:網路尊榮俱樂部

iOS App「Clubhouse」最近被冠上「最新一代爆紅社群」的稱號。

透過用戶邀請碼才能加入使用的選擇排他性平台,利用即時語音聊天的各種主題線上「房間」,打造出一道網路尊榮俱樂部的氣氛——獲得邀請碼的人們會在自己的社群平台,貼上自己的 Clubhouse 檔案;擁有帳號的人們會不定時分享自己跟哪些有名的人,加入同一個語音房間,以及當天不自覺花了多少小時,參與了 Clubhouse 的各項談話。

Clubhouse 創立時間點約在 2020 年初,由矽谷企業家 Paul Davison 與 Google 前工程師 Rohan Seth 創辦而成,並在 2020 年中獲得矽谷知名風險投資公司 Andreessen Horowitz 的 1,200 萬美元投資,公司市值即刻突破 1 億美元。

幾個月前,Clubhouse 上架 iOS App Store 之後,開始在世界各地發揮口碑效應,特別是在 1 月底,當特斯拉執行長馬斯克(Elon Musk)與投資交易平台 Robinhood 執行長 Vlad Tenev,在 Clubhouse 上展開關於 GameStop 交易與其他熱門股票的討論後,Clubhouse 瞬間聲名大噪,當週幾乎增加了一百萬名用戶。至今 iOS的下載數約為 340 萬次,公司市值突破 10 億美元。

Hive:多個社群平台的懷舊組合

除了 Clubhouse,社群市場上還有另一個一夕爆紅的名字——「Hive」。

Hive
Hive 成為繼 Clubhouse 後另一個爆紅社群。
圖片來源:

不同於 Clubhouse,Hive 沒有響亮的投資人,也沒有備受關注的矽谷名人作為用戶,它的爆紅是來自一名 TikTok 網紅發布自己使用 Hive 的消息,該消息再透過英國男子組合 One Direction 的某個預言性粉絲團在 Twitter 上轉發,便造成轟動。

單就 2 月 3 日當晚,就有 1 萬 3 千人申請會員,導致 Hive 的伺服器短暫當機,也把 Hive 推到美國 App Store 的社群類第一名下載 App,名字更持續掛在 Twitter Trending 的榜單上。

Hive 於 2019 年 10 月誕生,由創辦人 Kassandra Pop 與其他 3 人團隊打造而成,目前只在 iOS 上架。在使用體驗上,Hive 就如多個社群平台的懷舊組合,可以在個人檔案設定背景音樂,讓他人造訪頁面時,聽到選定的歌曲(如過去的 MySpace);個人檔案的頁面有文字與媒體訊息兩類,讓用戶以不同的方式呈現自己(如 Twitter);而 Hive 的社群內容主頁面,則是以時序安排顯示的好友內容(如最初的 Instagram)。

「Hive 的設計核心是用戶體驗。透過時序排序社群內容,也能最大化用戶與平台內容的之間的互動關係。」Kassandra Pop 在一次訪問中說道

Hive 定位偏向現今的 Instagram,歡迎各式各樣的用戶、部落客、網紅、品牌等加入平台,此外,Hive 也歡迎任何用戶將這個平台作為營利使用,沒有 Follow 人數限制,每個人都能在 Hive 上分享商品連結、品牌內容等。

Clubhouse 隱私立場、市場競爭考驗發展

Clubhouse 的竄起,多少反映了受到新冠肺炎(COVID-19)疫情影響,人們無法自由參加各式實體研討會、討論會的現況。透過即時語音的傳達,每個 Clubhouse 主題房間就彷彿是過去的研討會一般,有知名的業界人士作為客座講者,台下坐著各領域的聽眾,希望吸收知識,同時又希望在 Q&A 時段,與那些知名人士互動、遞張名片。

只不過,Clubhouse 把研討會的規模擴大,可以同時有多名專業講者入座、可能隨時都是 Q&A 時段、討論主題更加多元、討論會發生時段更加彈性、參與者不限地域限制等。這個語音社群,把世界各地人們所思念的直接對話社群互動,帶到網路上。

然而,爆紅不代表進入市場穩定階段。

Twitter 已經開始測試一個類似的服務「Spaces」,其他社群大佬也不會放任 Clubhouse 搶走他們的用戶使用時間;另外,當實體世界再度運轉、人與人可以無限數量地相聚見面時,還會有人願意每天花 3、4 個小時在 Clubhouse 上,而不是真實地與實體世界、真正的人們見面互動嗎?

Twitter 推出自身音訊平台 Spaces。
圖片來源: Twitter/Spaces

在市場競爭考量以外,Clubhouse 的用戶隱私立場更還有待檢驗。透過電話號碼註冊用戶,並且透過電話號碼偵測與推薦好友加入,代表 Clubhouse 掌握極為大量的用戶電話號碼,甚至連未加入 Clubhouse 的人,Clubhouse 也擁有他的電話號碼與好友圈資料;其次,Clubhouse 背後技術來自中國的語音技術公司 Agora,Agora 怎麼過濾、辨識、儲存每時每刻的大量聲音資料與身份連結,還尚未公開,若中國政府向 Agora 索取資料,Agora 能說不的機會或許微乎其微。

對演算法感到疲累,回歸單純的網路社群

同時間,Hive 的爆紅,則多少反映了網路用戶長期面對 Instagram 與 Facebook 廣告演算法結果的疲累感,回到最初單純的社群平台體驗,反而成了一部分網路用戶的需求。

Hive 的直接盈利策略,或許會吸引部分網紅到這個平台上經營品牌,但是,Hive 是否有辦法承擔成長後的規模化,或是獲得足夠的盈利來運作平台,還有待觀察。

無論如何,在 Facebook、Instagram 兩大平台(同一公司)獨大全世界的社群市場之下,有 TikTok、Clubhouse、Hive 這些後起之秀的出現,都代表著社群用戶不會一直滿足於單一平台,如果新平台能激起新的人際交流火花,就有可能獲得世界用戶關注,反之,如果平台不斷陷入醜聞、爭議(如 Facebook),就可能導致用戶出走。

回到最初網路社群的初心,不就只是想透過網際網路,無國界、無限制地串連起人與人之間的互動與溝通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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